一位维权者的尴尬(谈谈陈光诚现象)



10/07/2011


盲人律师陈光诚在2010年9月9日刑满释放后回到家中,即陷入了一百多位打手,看守的重重包围中。村口四个路口被封锁。村中架设了手机屏蔽仪。看守严密到这种程度,入夜,看守们就睡在光诚家大门口,而且将大门在外加锁,防止光诚晚上出逃。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外人无法见到光诚,得不到他任何消息。

在此次探访陈光诚的活动中,朱文礼在电话中说:“我从玉米地里过去的,我也是当兵的出身。”他听到抓他的人喊“500块,500块,奖励500块”。朱文礼偷偷从湖里潜回,陈光诚家附近都是玉米地、树林,但距离150米处是空旷的,他猜想是人为弄成这样的。他还说村子的路口都是巡逻的人,据他了解到政府雇佣了许多社会闲散人员抓探访的人们,每天给100元。
上面是从网上收集的有关陈光诚的一点资料,从各种渠道无法探知陈目前的状况,但是,他被严密看守却似乎得到了确认,不可思议的是他是被“村民”或者说“社会闲散人员”严密看管中!为何?

陈是维权人士也是盲人,应该说来他的文章如果不是口授自己很难独立完成写作,因此他维权主要靠的就是口才。并且,他与当地政府叫板的主要还是当地的“计划生育政策”,受益者应该就是他周围的村民其中肯定包括“社会闲散人员”!但是他却被他所维护的人严密看管并且还暴打!谁能理清这里面的头绪?周围的村民难道就仅仅是为了“钱”而抛弃道义、良知把他严密看管!他为何不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口才启蒙那些严密看管他的“村民”?

对于每年有说是3000万,有说是5000万的维稳费更让人匪夷所思!既然那里是法制的“空白区”,让一个人消失在目前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我不喜欢炒作,更不喜欢用“苦难”煽情而博得同情,中国的民主法治的推进应该是在理性的基础上而非仇恨。

如果说大量的国民因为“钱”而不顾道义、良知,这我相信。但是,在与人面对面的接触中,如果说对方仍然冥顽不化,这我就不相信了,同时也就说明我们不合时宜。还是说说我的亲身经历吧。
今年3月份,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被软禁在德阳市公安局下设的“锦苑宾馆”。在该宾馆有两间客房是专门用来软禁人的,墙壁是很厚的泡沫全包,卫生间没有门,也没有挂毛巾的地方,同时有摄像头对着床铺和卫生间。

看护我的一共有8名特警,2小时一班24小时不间断。开始时,他们因为不了解案情,对我有极大的敌意,当换班时,我就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并递上我的名片并“闲聊”,当他们慢慢知道我是“政治犯”后,态度就变得和谐多了,如果抛开自由不说,住宾馆的那十天完全可以说是在度假,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书看,他们能在宾馆找到的就是一堆报纸,几天后报纸也被我全部看完,当我告诉特警没有书看我很难受,其中一位特警就问我想看什么书他可以帮我买,我说书店的书我基本都不喜欢看,这样吧,你自己喜欢什么书就买来我看,看后你自己还可以看。他于是买来了《荷马史诗》,在软禁快结束时,国保从我家里拿来了《中华民国史》。于是我在特警买的书上签名并把书送还他。后来软禁结束后,国保突然反应过来想把书追回,问我是谁给我买的书,我哪里知道那位后生叫什么呢!后来是否追回我就不知道了,这就是我的亲身经历。

维权活动本来就是建立在广大的民意基础之上的,就网上能收集到的陈的光荣事迹,把他归入民煮人士可能还有点牵强。孤立到如此境地,情何以堪!

我一直坚持使用QQ,一直坚持在网内开博,即使在推特上注册了也主要是在腾讯及新浪这些围脖上发言,我的用意就是要让更多的民众知道我们,了解我们,而不是龟缩在网络上意淫。

曾经看到一条围脖,大意是看网络民意似乎马上就要爆发革&命了,而走入菜市场却感觉100年也不会革&命!

社会割裂到如此,除了当局的严密控制,我们是否也该反思反思!

角马俱乐部李宇
20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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