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华援助协会特约评论员

南乐教会张少杰牧师的太太和夏钧律师

在引起众多媒体和海内外基督徒肢体关注的河南南乐张少杰牧师一案中，人们发现被中共政权非法绑架、至今不能见律师的张少杰牧师不仅是三自会所属教堂的牧师，而且也是河南南乐县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主席兼基督教协会会长，同时还是南乐县第九届政协委员。这些较高的位置和职务连同三自会的正统身份，本应该成为张牧师的保护伞，如今却毫无作用。最近的局势一再表明，当局迫害张牧师的残酷手段，与迫害家庭教会牧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联想到最近几年来，中共宗教当局对浙江温州白象教会、山东济南长春里教会、河南安阳教会等基层三自会的侵害，让我们不得不思考中共宗教当局与三自会的真实关系。

所谓中共宗教当局，主要指的是属于共产党组织的统战部和属于行政部门的国家宗教局，二者中统战部起主导作用，二者的大部分干部都是共产党员。这两个共产党员组成的国家机器管控、监视着中国各类宗教。就基督教而言，统战部和宗教局不仅管控着所谓非法的家庭教会，也管控着所谓合法的各级三自会。管控的手段一是威逼利诱各地三自会的牧师们顺服统战部和宗教局的绝对领导，一是直接派共产党员伪装成牧师把持三自会的重要职位。如此的管控措施使大多数三自会成为对中共俯首帖耳、为其所用的基督教团体。

不过，由于三自会的牧师和信徒，并不都是共产党员，里面也不乏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所以中共宗教当局与三自会之间，既有相互利用和勾结的一面，也一直存在着矛盾、冲突，前者对后者的迫害、镇压乃至消灭也在所难免。

三自会创始人吴耀宗之子吴宗素， 在2010年香港中文大学主办的“吴耀宗与中国基督教学术研讨会”上发布《落花有意 流水無情——我所知道的父亲吴耀宗》（以下简称《落》）一文，该文在国内被封杀，原因是它揭示了三自会与中共宗教当局间既相互利用又终被后者管控、操纵和镇压的关系。《落》揭示在中共取得政权前周恩来至少接见过吴耀宗3次，都许诺中共会保障宗教自由、基督教在“三自”路线下可以合法发展。

但在1949年中共掌握政权后，在中共扶植的三自会与宗教当局一起整肃、镇压了不参加三自的中国家庭教会先辈们之后不久，中共宗教当局就将整肃和镇压的矛头指向了三自会。据《落》披露，中共宗教当局为彻底控制三自会，一方面对有社会影响力的三自领袖如陆志韦（燕京大学校长）、赵紫宸（燕京宗教学院院长）、涂羽卿（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博士、圣约翰大学校长）采取各种方法加以迫害、驱离权力中枢，一方面派共产党员全面掌握了三自会实权。《落》作者认为其父亲吴耀宗在三自开始运作不久就被架空，而实权落在三自的秘书长李储文、办公室主任章润媛（李的夫人）手中。这两个人正是世人皆知的共产党员（李储文在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殴打时暴露了共产党员身份，后任新华社香港分社副社长）。而具有社会影响的基督教青年会也被对教会毫无感情、极左派打手李寿葆及其夫人施如璋所把持。

可见，三自会也只不过是中共把玩的政治道具，玩弄的目的在于国内管控信教群众、海外进行宗教统战。三自会的后台操纵者完完全全是一批共产党党棍。那些对这群党棍百依百顺的牧师们，可以换来名利以苟且偷生，而一旦有牧师不谙三自本质、悖逆这批党棍旨意，那么无论你在三自会多高位置，都会引来迫害、打压甚至杀身之祸。

《落》指出在“反右”前的“大鸣大放”期间，三自会众多高层牧师出于维护信仰权利和发展基督教的热心，对宗教当局提了些建议。但这些建议不久就成为罪证。1957年3月8日，三自领袖吴耀宗根据全国视察调查结果，在全国政协作了《关于贯彻宗教政策的一些问题》发言，指出若干地区还未恢复礼拜，起因可追溯到土改：教会的房产被侵佔，宗教生活受到干涉。干部对信徒的宗教感情不尊重，采取粗暴或侮辱的态度。结果这些建议成为“反右”和“文革”期间共产党组织整肃吴耀宗的主要罪证。

陈祟桂是重庆神学院院长，三自副主席。受到吴耀宗发言的启发，陈也以宗教界代表的身份，参加了1957年政协的鸣放，发言题为“保护宗教信仰，尊重宗教信仰”，结果成为基督教内的大右派，以73岁高龄送去劳改六年，等于是死刑的宣判。1963年宣布摘帽，同年去世。中共宗教当局对待三自高层牧师都是如此无情、毫不手软，更何况地方上众多没有地位的牧师们呢？

虽然改革开放后宗教政策有所宽松，但共产党要绝对控制宗教的政策本质丝毫没有改变。众所周知，由中共党棍把持的宗教当局，时刻镇压、管制着所谓非法的家庭教会，但有不多人知道，三自会也在中共党棍们的时刻监督和全面控制之中。三自会中如果稍有不顺党意者，中共就会露出狰狞的面目。如2008年浙江省温州市乐清白象三自教会的“民主选举事件”，当地三自会的广大信徒合法、民主选举出来的教堂管理委员会，却得不到当地统战部、宗教局的同意，后者要让他们的代理人直接操控该教会。后来中共宗教当局竟然动用黑社会和公安国保，抓捕、威胁、殴打多名民选委员。当该教会被肢解、宗教当局的代理人得逞后，当局才满意。而近年来发生的众多三自会教堂用地被占用、被强拆教案中，宗教局、统战部并没有站在保护宗教的立场上维护三自会权益，反而与当地政权和房产利益集团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管控三自会信众、迫使他们就范。

跟吴耀宗时代差不多，目前中国的宗教当局——宗教局和统战部，也都是由清一色的党员和党棍所构成的。在他们控制的三自会中，其中不少高层教牧人员肯定是共产党员，是党派到基督教界工作的地下党员。这些地下党员时刻以牧师的身份欺骗着信徒、忠实地执行着中共宗教当局的政策和旨意。但是，全国三自会里、尤其是基层三自会的教牧人员中，却有不少不仅不是共产党，而且的确是虔诚的基督徒，他们的一举一动就与党棍把持的宗教当局产生冲突。在基层三自会里，也有着不少类似张少杰牧师一样的教牧人员，他们坚持基督徒的纯正信仰、担当所在地区的社会公义，不理会宗教当局党棍们的各种无理要求，他们的命运虽然肯定是为主受苦，但也因此能蒙神的喜悦。

总之，通过对三自会与中共宗教当局复杂关系的认识，我们呼吁主内肢体在关注家庭教会被逼迫的同时，也要关注那些因为坚持真理、不与宗教当局同流合污而遭受逼迫的基层三自会教牧及信徒们，他们也是受迫害者，他们同样需要我们的帮助和代祷。另一方面，我们也奉劝那些为中共宗教当局卖力卖命的三自会教牧人员，在宗教当局眼里，你们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和玩物，说抛弃就抛弃、说镇压就镇压，连吴耀宗、陈祟桂等三自最高层都被中共整肃得下场悲惨，更何况你们呢？而你们的唯一选择，就是尽快弃暗投明、脱离捆绑、抛弃三自、来到家庭教会的怀抱中获得真正的自由。这正如以赛亚书61:1-2：“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为耶和华用膏膏我，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囚的出监牢；报告耶和华的恩年，和我们神报仇的日子，安慰一切悲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