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梭熊
生者与逝者
作为一个在世者,承担着逝者的位置及责任;在生时对世界的祈望、 热情、幻想,以及被世界所赋予的义务及责任, 还有现实价值观楷模的牢牢囚禁,使人不得不在其中艰苦挣扎奋斗, 但在嚥气的一刻全都一下子烟消云散。无奈但生命就是如此交替, 像新陈代谢。
意志的延续
八九民运裡牺牲的无辜亡魂仍然在人间徘徊, 因为在同一世代同一极权统治底下苟活着的人们仍然在苦苦挣扎, 逝者的意志仍然留在这些人身上, 并藉着他们投射到真切找寻当年六四的人心中。
香港的责任
理论上,我们没有理由必须要臣服于权势力量之下, 说穿了这只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无人之国哪来权势? 无民之地谁称君王? 到了现在六四死难者家属仍然未能自由地进行悼念活动, 不少相关及维权人士仍然被中共以各种方式囚禁或禁声, 在同一极权政府统治底下的香港,地理上与内陆相连, 仅仅只有一河之隔,但悼念六四的活动却能在香港盛放。
这个在极权政府手中硕果仅存的自由土地承担着不小的责任, 我们要代被禁声者说话、要为被禁固者行动, 好好把握这片土地仅有的自由空气,让追求公义的种子撒遍这地。 极权政府在等待着年月及功利去洗刷斑斑血迹、消磨良知。 香港承担着的重任不能推卸,亦不能视而不见,不要让恶者得逞。
审视自身处境
事实上香港「被回归」后的自由空间正在不断收缩,传媒被收编、 针对政权的集会游行被打压、爱字堆维稳乱港宣扬歪理、 功利主义渗透社会、 生活压力使人心对自由及公义等抽像价值的追求也萎缩, 对香港人来说追寻八九六四亦是一个重燃内心对公义追求的机会。
孟子说过枉己者不能直人, 鲁迅写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胡适也说过为自己争自由及人格便等于为国家争自由及人格。
别只顾看着极权的强大而使自己的心枯萎, 首先要面对的仅仅是自己的内心。
基督徒身份与六四
在世者有义务继承逝者的意志,作为人也要有同理心, 香港人有责任为六四死难者及其仍然受欺压的家属及朋友发声, 而作为基督徒更不能明哲保身。
耶和华以其怜悯的心肠,总是顾念受欺压及受苦难的人, 而基督徒只应臣服于真理之下,而非权势或力量。反对不义、 帮助受欺压的人、为公义发声这些都是作为基督徒的责任, 因为我们不能听道而不行道。 那些被时代淹没的死难者不是些因社会进步而可以抛掉的历史包袱, 亦不是可以经济发展为由而抵消掉的经常账。 公义的神纪念受苦哀哭的人,包括已逝者的灵魂; 最后审判虽未来临,但主耶稣已在二千多年前降临, 背起十架战胜黑暗, 作为基督徒更应鼓起勇气指出屈枉正直的中共政权试图掩盖的血腥历 史及直斥极权政府屠杀人民的残暴及不义。 今日在地上掌权的他朝也必受审判, 所以我们不能只顾念自身安逸的生活而噤声,否则虽生犹死。
最后以阿摩司书的经文作结: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 使公义如江河滔滔!(摩五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