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海-2022 年 4 月 5 日)中国上海市随着“武汉病毒”(COVID-19)新变种奥密克戎疫情飙升,严厉封控的防疫措施引发民怨升温。日前,上海居民季孝龙在网络向中共中央政府发起请命,抨击这种“运动式防疫”,批评上海政府官员蔑视民意,要求解除这些官员的职务。
季孝龙说,他本人被封城困在上海,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瘟疫下人为的次生灾害,他痛心不已,因此,站出来发声呼吁。在致中央人民政府、上海市政府、上海市人民代表大会的请愿书中,季孝龙指出:
上海市新冠疫情“动态清零”政策指导下,封控已近一个月,百业凋敝,广大市民及外来务工人士生存陷入困境,数位年老体弱者因缺乏及时医疗救治而殒命,在高压举措下已出现多起自杀事件。
季孝龙指出:上海的全城高压封锁未经科学调研,是严重渎职行为,应追究本届政府党政官员集体治理责任,党政官员应集体辞职、接受调查。
季孝龙要求,即时暂停”静态清零”政策,恢复科学、理性防控疫情的政策,客观对待疫情,审慎评估疫情走向,及时调整政策。并要求向受封控政策影响的居民(含外来务工及因疫情失业的人员)发放歇业津贴。
由政府支付上海居民租赁的房租。发放补贴、救济及惠民举措,以紧急状态相关法规从速公示、发放,不得延误,以避免更大人道灾难的发生。
季孝龙说:释放疫情期间因行使言论自由权利而受关押的人士,赦免因轻度过激行为而受关押的人士,并赔偿其因过度执法而承受的生理及心理损害。
发表请愿书后,季孝龙在推特补充指出,上海杨浦区一位赵女士哭诉。其父 80 高龄,3 月 21 日被强迫拉去接受核酸检测,被拉扯后倒地,因医院停诊,便死在路上。投诉无门,哀嚎被压制。其父是中共军队(新四军),第一批打进上海的革命军人。
46 岁的季孝龙今年 2 月 9 日才出狱。2018 年受假疫苗事件激怒,反对习近平修改宪法,限制公权力滥用,所以发起了“厕所革命”涂鸦运动。关押期间,受到酷刑折磨,身体受损,患上皮肤病及内脏疾病,出狱的时候,走二百米都感到疲惫。4 月 4 日,季孝龙表示:“我已经得了严重的皮肤病,作为一个极度自尊的人,深以为耻。”“其实我上次坐牢吃垃圾食物,内脏都坏了,想治也来不及了。”他说。
季孝龙在监狱里最后 14 个月是关禁闭的,完全单独被禁闭在一个小房间,没人说话。
季孝龙,江苏苏州人,长期定居上海,他是一位基督徒。他曾在跨国公司任职,受过很好的教育,在国外留学多年,掌握法语和英语。好善乐施,帮助贫穷有需要的人。
季孝龙拥有温暖的家庭,他的爱人和他在一起好多年。“她是个善良娇柔美丽的韩国姑娘,首尔大学毕业,上海陆家嘴某跨国金融机构的中国地区负责人,居然肯跟着我这个农村出来的臭小子。”他说:
“我早该和她结婚。但我一直想,努力把中国社会建设得更美好一点,再迎娶她。结果我一直在做,一直没个尽头。就像那些有很好概念的创业企业,一直在烧钱,见不到盈利的那天。就这样我们一直没领证结婚。没领证结婚,意味着她没资格探监。我出狱了,我们一直计划着领证。结果疫情。还清零。足不出户了。”
“我看到很多上海居民都在捱苦,甚至有人自杀了。你们知道自杀需要多么决绝吗?我得放下自己的计划,为民请命。”
请愿引起公众的广泛关切和支持。
季孝龙也受到安全部门官员的压力。安全人员告诉季的爱人,她胆小怕事,受不得惊吓。安全人员给她打电话。要她看紧他,否则影响她在中国的居留。
“我一直隐瞒我的为民请命的使命,直到我坐牢,她才开始知道我以前究竟做了哪些。其实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我,有关部门说我是‘两面人’,我在每个朋友面前,都只提供一个片段。爱人如己,终一贫如洗。背起十字架,是很沉重的负担。”
谈到他的生活历程,他说:“我本应夹着尾巴做人。不是吗?因为我有年迈的父母,娇柔的爱人。我舍不得他们。”但他将自己的慈悲行为归咎于他的基督教信仰。他说:
“造物主要我为自己赎罪,我有啥办法呢。只能从命啊。这十年我就这么走过来的。辛苦不辛苦?只有在监狱里我才安心。因为我终于进来了。因为我在那里心安理得。那里每一个恶人都求我怜悯,我知道我终于有了点财富,这财富没有虫咬,没有贼惦记,这是天上的财富。”
他希望:“我们首先爱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然后爱邻舍,爱同胞。我们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福祉,我们爱人如己。因为我们需要生活在一个好的社区,充满爱和信任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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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华援助协会特约通讯员高珍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