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重症的基督徒、中国著名异议领袖朱虞夫今天下午抵达美国洛杉矶



7/28/2024

 

基督徒、中国著名异议领袖朱虞夫在日本照片
(来源:朱虞夫本人)


(美国洛杉矶-7/28/2024)对华援助协会高兴地宣布,浙江知名异议领袖、基督徒朱虞夫先生在各方努力下今天(2024728日)下午从日本搭乘飞机终于抵达美国与家人团聚。朱虞夫先生为中国民主自由而入狱多年,身体饱受摧残,出狱后被诊断患晚期胃癌。今年2月初几经辗转到了日本进行治疗。因为朱虞夫先生大部分家人都在美国,经过各方努力,美国政府最近批准了朱虞夫赴美治疗并且与家人团聚的申请。

基督徒、中国著名异议领袖朱虞夫在日本照片
(来源:朱虞夫本人)


为此朱虞夫先生特别委托对华援助协会发表如下声明:

感谢美国政府的人道关怀,感谢傅希秋牧师和美国对华援助协会的不懈努力、鼎力相助,感谢各位在我陷于困境、一筹莫展之时慷慨施以援手的朋友们。我与家人别离多年,更况罹患绝症,原以为今生已没有机会与家人团聚,却蒙主恩,在大家的努力下,让我有机会与家人团聚,结束几十年骨肉分离,天各一方的人间悲剧,让我见证主的奇迹,让几乎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我恒切祷告,相信主的恩惠够用,相信主宰人间一切的,不会是撒旦,不会是邪恶势力。再次感谢大家!

美国对华援助协会为朱虞夫弟兄顺利赴美与亲人团聚和治疗感到高兴。呼吁各位弟兄姐妹朋友们为朱虞夫弟兄的身体康复迫切祷告,也继续请大家关注支持他在美国的治疗进展。

 

附:  朱虞夫自述

我是朱虞夫,浙江杭州人,今年71岁。自从青少年时代起就对专制暴政嫉恶如仇,立志改变肆意践踏人权的社会,让每一个人都生活得有尊严。在1978年底至1979年初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杭州建立民主墙,探讨中国产生"文革"的深层次原因,冀以铲除产生"文革"的土壤,与朋友一起创办"四五"月刊。遭到既得利益集团的镇压,取缔,被胁迫回单位接受"帮教"批判,从事最繁重的体力劳动。在当局一惯的"连坐"手段中,所有的亲戚都被牵连。

1989"六四"期间,我因为同情学生,与朋友们参加了几次声援学生的活动,被立案侦查,"收容审查",关押了27天,被当时的工作单位杭州市江干区房管局撒销了工会主席职务,下放基层。

1998625日,与朋友们一起组织成立"中国民主党"630日因为散发"中国民主党成立宣言"被抓,在杭州凯旋派出所关押二天。78日再次与朋友们一起被抓关押和"监视居住"1999617日又突然被抓,在萬山遣送站被关押三个月后又转去杭州下城区特警队关押,并于9月中旬转为"刑事拘留"被关进杭州市看守所。于119日被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20069月刑满释放 (6月至9月三个月的关押不算刑期,应是超期关押)

因为我不认罪服法,并且持续参与民主运动,遭到杭州国保头头的忌恨,其公开扬言"朱虞夫上次苦头没有吃足,还要把他弄进去"

为了给2008年的奥运会保驾护航,20074月,湖北国保由杭州国保陪同来我家抓捕民主觉人胡俊雄,市国保那个头头伙同另一个警察暴力攻击我儿子,我见状上前解救儿子,那个恶警将之前出警抓赌时扭伤的脚踝诬称被我所伤,再次将我以"妨碍公务"罪判刑二年。国保头头也在判决书上作为"证人"

2011年民主呼声日盛,杭州国保将我作为"杀鸡儆猴"的对象,以我创作的一首小诗《是时候了》为由,将我再次抓捕,罗织言论,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七年。于201834日刑满释放。

刑满释放后我一直被软禁在家,不准离开杭州,甚至一度不能跨越杭州城内的钱塘江。在我三次被判刑下狱的日子里,我的家人、子女的学习、工作、就业也受我的牵连而历经坎坷。

我是一名基督徒,从青少年时代起就对基督精神充满崇敬,藐视权贵,怜悯弱者,牺牲自己,造福大众一直激动着我。我愿意像主那样,背负起沉重的十字架,走过那条充满着血与火的荆棘之路.

但是当年统治者不允许人们有任何宗教信仰,成为基督徒只是我深心的梦想,第二次出监狱后,朋友带我去杭州崇一堂参加查经,却被国保便衣跟踪,市国保特意去找教堂阻拦我的信仰活动。这更坚定了我受洗成为一个正式基督徒的决心,在慕道班学习后,我于200981日受洗皈依了主。

长期的监狱生活严重的损害了我的健康,作为一名政治犯,在监狱遭到特别残酷、残忍的对待,我第一次服刑的省六监公然对我说:"你是反对共产党来坐共产党的牢,坐在共产党的牢里,当然不会让你过好日子!" 我在监狱里是被长期隔离关押的,监狱里规定不准任何人与我讲话,除了个别主管警察,其他狱警都不能进我的囚室,为了摧残我的意志,规定我不准看书看报,不准自学。更为可怕的是,监狱里长年给服刑人员吃霉米饭,特别是2003年后,基本每月至少有二十天以上都是吃的发黑了的霉米饭。

根据管理条例,被关押人员都应该有"放风"(晒太阳)保障健康的安排,我所在的监区也每周安排二次放风,但是我却没有放风的资格,在北向的囚室里,只有夏天的落日余晖照进囚室,心情非常郁闷,向监区头头提出放风要求,此人是个声名狼藉的贪腐分子,他居然 对我说:"你要晒太阳很方便,只要帮教带你到对面阳台上坐坐就可以了,我又没有拿你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对你好。"在万般无奈之下,我绝食抗议,但是监狱是个一手遮天的地方,此人要看管我的"帮教犯"严密封锁消息,在我绝食的第十三天晚上,我突然倒下 了,慌张的医务犯向值班的内管狱警报警,将我带去监狱医院抢救,这个秘密才被监狱获悉,于是调走了此人。我长长的三次监狱生涯都被酷刑对待,因为被严酷的非人道对待严重地损害了我的健康。出狱后,我被剥夺了养老金和健康保险待遇。           

去年三月份,我的四妹病危,她在临终前希望兄妹能见上一面,但是却在我临上机前被国保拦阻,并被没收护照,我最终还是没能见上我已经阔别二十多年妹妹的最后一面。                                

 自最后一次出狱后,我隐隐感觉到我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差,由于被剥夺了养老保险金和健康保险待遇,我没有经济能力来承担我的体检费用,所以生病后都是靠自己硬扛过去的。2023112日,我被急救到医院,经医院检查后得出胃癌晚期的结论。并立即住院作了全胃切除手术,作了二次化疗,因为感觉到自己来日无多,且家门口的24小时的严密管控,强大的精神压力及抑郁情绪显然会恶化我的病情,更因为自己的政治地位在国内无法使用高疗效、低副作用的药物,我家人建议我先赴日治病。政保部门在医院了解到我病情的危重、生存期已经屈指可数,且有我海外家人与政保部门的多次陈情与力争,终于同意放行我赴日治病。但是,由于我的家人目前都在美国,我急迫地希望在我来日无多的日子里,能与家人团聚,生活在一起,能感受一下这辈子未曾有过的天伦之乐。

(对华援助协会)